莫言老宅早已废弃,屋内原本空无一物,当地政府临时制作了一块“莫言旧居”的石牌,引得众多游客拍照。
莫言老宅内的炕,早就坏了。 均 孔令君 摄
管谟欣拿着钥匙,正要锁上老宅的门。院子里人喊:“屋里还有人。”
屋里很暗,一面采光,窗台上还压了几层砖头。屋里那人,对着破败的炕头拍照,用手抚摸着满是灰尘的木头柜子,对这座久无人居的破落老宅依依不舍。这是莫家的老宅,莫言在此出生成长,直到当兵才离开。
管谟欣是莫言的二哥,几乎每一位来莫言老宅旅游观光的人,都会要求与他合影,并指着摆在老宅内的唯一的电器,兴奋地问他:“这是莫言老师用过的收音机吗?”
或者,游客们会惊奇地发现木门上的对联,问:“这是莫言老师写的吗?”
木门上写着“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这是家训吧?”
管谟欣神色疲惫,说那是我随便写的。
从10月11日晚开始,莫言的家人、同学、战友、老师,都被“挖”了出来,数十次地回忆了关于莫言的每一件琐事。
追逐莫言,似乎比追逐文学,更简单实用些。莫言近日在高密出席红高粱艺术节,颇有些无奈地说:“希望能从对一个人的关注,回归到对文学本身的关注。”
获奖消息刚刚发布的时候,莫言的表弟王火斤到过莫言在高密城里的家,他说:“哥,你太伟大了。”听后,莫言只是笑了笑。
高密东北角,这个叫平安庄的村子,没有要平静下来的样子。
管谟欣招呼好每一位游客,一一握手,道别。从10月11日的深夜和第二天凌晨开始,他也数不清已经被多少人,兴奋地敲开大门。
他锁上老宅的门,骑上后座装着儿童座的女式自行车,慢慢回家。从胶河河堤旁的老宅到村前的家,大约200米,家中也有素不相识的客人,慕名远道而来,口中说着“恭喜恭喜”、“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