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贺小燕的特殊学校当中,真的如报道描述的那样,充满了对自闭症孩子的“以暴制暴”吗?贺小燕对我们的记者说,自己的特殊教育学校现在有三个办学点,里面有170多个孩子,但是在里面有一个需要采取“厌恶性疗”方法的一个都没有,那种所谓的厌恶治疗是没办法时的办法。
贺小燕表示:这种很少,这种孩子的确是严重的问题行为才会用厌恶疗法,一般的孩子还是主要用老师教育,正强化来教育,你想我十年,每年遇到一例就不错了,这种用厌恶疗法不是说谁都能在生活当中用,开什么玩笑,我是学心理学的。
其实贺小燕并非第一次遇见对这种方法的质疑。不过,她说相比于让孩子们始终因为极端行为无法融入社会,无法更有尊严的生活,她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贺小燕说:我们学校有长到11岁都不吃饭的孩子,你想一下,十一年就靠吃饼干、喝牛奶过日子,人长的像排骨一样,曾经有两个实习生到我们学校,也刚好在纠正那个孩子吃饭,我们两个人按脚、两个人按手、一个人按头、一个人捏着鼻子喂他吃饭,那两个小娃儿看到我们这样,饭都没吃,哭着对我说,贺老师你们太残忍了,我们老师从来没有给我们这样讲过,特殊教育可以做的这么残忍,我当时也说,宁可让孩子一辈子营养不良好,还是让他痛苦那么三五次好。
贺小燕的“长痛不如短痛”到底有几分道理?如果不身处自闭症儿童和他们家长的生活当中,或许旁观者很难判断。重庆市儿童医院儿童生长发育和心理健康中心副主任梅其霞副教授表示,只要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从医学的角度而言,“暴力”教学法可以尝试甚至鼓励可以大胆的创新。
不过,中国卫生法学会理事郑雪倩她也提醒说,这种行为很可能已经超出了特殊学校可以采取的教育方式:
郑雪倩:你要治疗自闭症,必须是在诊疗机构,自己在一个学校里治那是不行的,你在学校里即便你是个医生你也不能治,你在学校里你只能是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