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印制精美的招生简章通过各种渠道在包头、呼和浩特、鄂尔多斯和巴彦淖尔市各旗、县、区到处宣传,有的地方还在电视台播放。各招生点由当地中学领导或干部负责招生。有学生家长疑惑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招生负责人向学生家长保证,如果受骗退还学费。”张士壁说,“我就是听信包头市固阳县退休干部刘某某的承诺,将一对双胞胎儿女送去聊城市受骗的。”
刘某某原在固阳县有关部门任职,在当地算得上德高望重。他说,他以固阳县政府的名义和其他盟市教育局长实地考查了办学情况,聊城市的劳动就业局负责人、聊大科技教育学院负责人和各有关行政部门负责人接待了他们,并出示了有效的法规和批文。学生家长如果不相信可以亲自去实地考查。固阳县9位家长均认为当地干部是可以信任的,于是满怀希望送子女去聊城市。
★学生:与“招生简章”不符要求退学
接着,张士壁的女儿张晓夏向记者讲述了在学校短短几个月学习和生活的过程。
“我和双胞胎哥哥是2006年8月25日到‘聊大科技教育学(院)校’报到的。
当时聊城的天气比较热,我们150多名学生挤在一起上课,教室里乱哄哄的,老师也不管,坐在第五排的学生就听不清楚老师的声音了。给我们上课的老师都是新招聘来的,有的竟然是本校的在校生。我们所开的课程是普通话、英语、语文、数学、法律常识、计算机。
因课堂秩序差,坐在后边的学生捣乱,老师不闻不问,根本无法学习,学生们向校方负责人赵军老师提出疑问,并要求分班、分专业,落实‘招生简章’的承诺,可学校却用搞军训应付局面。
学生们认为被骗,纷纷要求退学,为了多退一点学费,有请客送礼的,也有动粗打架的,对这两种类型的人,赵军老师每人给退1500元的学费,其余的就少退,甚至不退。到9月下旬,人心慌慌,有些老师也辞了职,并劝学生别混下去了。可是,当时返回内蒙古再找一个学校很难,我和哥哥打电话告诉父母实情,父母很震惊,但又想不出合适的办法,只能让我们先在学校待着,看情况再做决定。”
★学校强制学生搬出校园
张晓夏说:“在这之后,老师不给按时上课,留下的学生就开始混日子,逛街、上网。接着,赶上国庆节放假。
国庆节放了10天假,校方突然要求学生搬出聊大科技教育学院,学生们不知所措,向家长求援。家长们都很担心自己孩子的安全和前途,急忙找当地招生负责人,得到的回答是:‘问负责内蒙古招生的李某某。’而李某某总是不开手机。
校方见学生拖了半个月不搬,派保安强行把我们的行李扔出去,让我们搬家。无奈之下,我们换了两三次宿舍,在当地一所工业学校住下来。这里的宿舍没有暖气,男生11个人住一间房屋,我们女生4个人住一间。晚上冷得无法入睡,只能相拥取暖。有的学生到网吧熬通宵,还有的学生被校方强制搬出校园,另租地方居住。